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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兩校合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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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等乾做出什麽有效合理的推論,不二已經轉過了身子。“吶,手冢,”他保持著一手舉著手機的動作向另一邊的手冢提問,“小景說他們也在輕井澤,要不要來一次練習賽?”

“什麽?冰帝的那些家夥也在?”菊丸立馬忘記了他剛才還在說的鬼屋問題,跳起來問。

“正常……我聽說自從跡部來了以後,冰帝網球部年年夏天都在輕井澤訓練,因為跡部家的網球俱樂部連鎖遍布全國,而且他家在輕井澤有別墅。至於冰帝的食堂教室什麽的,也都被跡部改造過了,條件一流。”乾推了推眼鏡。那給不二打電話的就是跡部了……練習賽這種事情都直接跳過手冢跟不二說了,這兩個人的關系得要多好才行?

目前去過冰帝的也就是不二、乾、菊丸。聽乾這麽說,不二沒什麽反應,菊丸瞬間蔫了。看到他的表情,其他人都面面相覷,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:還真是萬惡的財閥少爺啊……

手冢倒是絲毫不驚奇的樣子。“我想這件事要問一下龍崎教練。”

“明白了~”不二把臉又轉了回去,說了幾句話以後掛斷了。然後他發現其他人都眼巴巴地等著聽他的答案,“小景說他和榊監督溝通一下,然後直接聯系龍崎教練。”

那基本就是板上釘釘了吧……手冢在心裏思忖道。練習賽嗎?冰帝的跡部還真是少見地熱心呢……

青學上午的訓練菜單是負重山地越野,下午則是空手接發球。力量扣加飯盒加崎嶇不平的山路的組合讓一群人幾乎要累癱在地上,所以在空手接球的時候都快跑不動了。就在青學眾人在地獄式訓練之中掙紮的時候,場外傳來龍崎教練“訓練暫停”的調子簡直可以媲美天籟之聲。

“和冰帝的練習賽定下來了,就在兩天後。承蒙榊監督的美意,也為了方便比賽的進行,今晚開始,我們就和冰帝一起合宿!”龍崎教練繼續宣布。

“誒?!”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
“比賽就比賽,為什麽要合宿啊?而且那種飄飄搖搖的木屋,像跡部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住?”心直口快的菊丸第一個說了出來。

桃城在一邊大點其頭,“就是,那種破房子,到底是怎樣才能存活到現在的啊?”

龍崎教練額頭跳出幾根青筋。就在這時,一個華麗至極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說得不錯,所以是你們過來和我們住,本大爺家的別墅空房間還有很多呢!”跡部從遠處走了過來,人沒到聲音先到。他駐足打量了一下(球場邊上長著一堆堆雜草),眉毛頓時揚得老高。“當然了,網球場也很多!”

青學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再看到龍崎教練的臉色,明智地不再說話。“那就拜托你了,跡部君。”手冢站出來打破了詭異的沈默。

跡部笑了笑,目光越過手冢落到他身後的不二臉上,“周助,等下見~”

“好的,小景~”不二偏頭朝他微笑,心裏卻捏了一把冷汗。這種態度,手冢大概被小景當成假想敵了吧?就算是以前的,也還是看他不順眼?

跡部又露出了一個笑容(這次看起來比上一次真心得多),然後就轉身離開了。

他們部長……這是被華麗麗地無視了嗎?青學眾人腦後都一大滴冷汗。冰帝的跡部似乎很不待見手冢呢……乾眼鏡又開始反光,刷拉拉地記錄。

晚上,青學眾人又一次切身體會到了跡部的華麗美學。本來幾個一年級的還相當哀怨,因為他們剛收拾好的房子根本就沒怎麽派上用場。結果當他們到達目標地點時,目瞪口呆地心悅誠服了。

“……這……是別墅嗎?”

“開什麽玩笑!”

“其實……用宮殿形容會更好一點吧……”

等到進入別墅以後,一群人只能呵呵幹笑了。一人多高的燭臺金光閃閃,水晶吊頂富麗堂皇,墻上的大理石人物雕塑栩栩如生,樓梯間的穹窿頂都有手繪油畫……“所以說,真的是宮殿啊!”果然跡部那種挑剔的表情和語氣是有原因的,這麽比起來,他們之前的房子連鬼屋都不夠格……

不過青學眾人的重點當然不在研究房子的華貴程度上。在天鵝絨的大床上睡了一晚,一大早青學所有人就被龍崎教練拉出去訓練了,還吩咐他們帶上了幹糧。本以為可以輕松一點的幾個人叫苦連天,乾對此發表了一句評論——“最後完成訓練的人可以友情提供特制乾式超級汁一杯”,頓時沒有人抱怨了。不過話說回來,魔鬼訓練一向都是青學名產。

相比之下,冰帝的訓練強度也不小,不過他們沒有青學那種山中修行的傳統,而是呆在網球場上沒挪過窩。既然兩邊都很累,那就省掉了不少尋釁生非的力氣。兩天下來,青學眾人和冰帝眾人倒是意外地相處和諧(因為只能在晚飯桌上照面,還是不同的桌子)。

很快,練習賽的預定時間到了。因為同在東京都,青學和冰帝碰面的次數要比和在神奈川的立海大更多,十足十的老牌對手。實話說,為了這場比賽,兩邊人馬在前兩天練習時都異常地刻苦努力。就連一向睡得天昏地暗的芥川都難得清醒了,拉著不二囔囔著要和他再比一場。

不過事情不可能照著芥川的期望發生。雙打二乾和河村對宍戶和鳳,雙打一大石菊丸對向日日吉,單打三越前對芥川,單打二不二對忍足,單打一手冢對跡部。

“誒!這是為什麽啊!不二,為什麽我沒有和你分一起啊……”芥川亮閃閃的眼神頓時就灰了。他那種自來熟的個性,不二已經很清楚了,只能頂著兩邊的目光安慰:“不是還有全國大賽嗎……”

“啊,真是的,居然就這樣跑到青學那裏去了……”宍戶對芥川頗有點兒意見。當然,他知道不二很厲害,但看到芥川那樣巴巴的跑過去,總覺得很不爽啊。

跡部坐在場邊上,身上搭著一件外套,不以為意地說:“那總比他睡著要好,至少慈郎今天肯定可以醒著把比賽看……慈郎!回來!”他的聲音突然變大了,似乎還有點兒怒氣。

“……誒?”芥川剛正抓著不二的手搖晃,眼巴巴地想讓不二改變出場順序。突然間跡部一聲大吼,他頓時呆住了。

忍足眼鏡一閃。哎喲喲,好可怕的獨占欲啊~~跡部剛剛的語氣還是縱容來著,一下子就變了嘛……一會兒就要對上不二了,看起來這次他的人品不錯~看到芥川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,青學眾人也終於松了口氣。“本來有跡部一個已經很討厭了,為什麽又會多一個人搶不二啊?”菊丸萬分哀怨,他才是一向拉著不二的手的那個好不好?

“英……英二……”大石幹笑道,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古怪啊?

不管怎麽說,比賽就在這樣一片詭異的氣氛中開始了。由於依舊有可能在全國大賽中碰上冰帝,青學的出戰人選安排比較特殊,冰帝的出場次序也做了調整。雙打二的乾和河村,就完全是數據與力量的結合。不過宍戶和鳳的雙打磨合了很久,默契超高,想要打敗他們也不容易。最終結果是7:5,冰帝勝出。

雙打一的大石菊丸就不消說了,本來就是能夠同調的黃金雙打,菊丸又加強了體力,向日即使憤憤,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實力的確強。這一場青學勝出,比分6:3。

至於個子小小的越前,雖然一開始被芥川強勢的上網攻勢弄得有點措手不及,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步驟,開始采取了穩紮穩打的底線策略,不得不說成效顯著。6:4,青學勝出。

接下來就是不二和忍足的比賽了。龍崎教練本來有意向把不二安排在單打一,但是不二告訴她,他已經在私底下和跡部比過了,而且自請禁賽。龍崎教練無可奈何,只能把不二劃到單打二,然後在心裏希望全國大賽時別再碰上冰帝了——不二禁賽,那他們青學的勝算就要少很多啊!其實不二不說,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,像上次越前和切原私底下的比賽那樣……

看了不二不少比賽,忍足也很清楚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。雖然同有天才的名號,但顯然不二的實力是根本沒法估量的。所以他已經打算好了,賽前就和不二約法三章:“不二,反正是練習賽,這次就讓我領教一下你的巨熊回擊吧!”

不二側頭看了看龍崎教練,後者微微對他點頭。“既然忍足君有這個興趣,我當然是奉陪的吶~~”巨熊回擊可以說是最普及的絕招了,他自己會,忍足會,越前會,切原會,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小景也會……但是,如果想用巨熊回擊來打倒他的話,忍足可就大錯特錯了!

比賽開始幾球以後,圍觀眾人才看出端倪。原來所謂的“領教”,就是兩個人不停地在扣殺、然後使出巨熊回擊啊?這是在比誰的巨熊回擊更精到嗎?“這……基本上和上次不二和小不點的比賽差不多吧?”菊丸目瞪口呆。差別就在,現在兩邊都在使用同樣的招數……

“快看!冰帝的忍足也可以在前場打出巨熊回擊!”桃城不可置信地叫了起來。他和忍足是交過手的,雖然是在雙打比賽上。“但是之前他明明還不會的啊!”

“噢,我記得不二在對芥川的比賽上也在前場打出了巨熊回擊,那時候忍足還一臉驚訝的樣子……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,他已經練出來了嗎?果然不愧是冰帝的天才啊!”乾很快就分析出了原因。

“不管怎麽說,我相信不二!就算他只用巨熊回擊,那也肯定能打敗忍足!”驚訝過後的菊丸信心滿滿地說。

場上的不二遠遠地聽見了他的聲音,不由得微微一笑。他對面的忍足也看見了這個笑容,頓時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。事實證明他的預感很正確,因為下一球,他的巨熊回擊就出界了。

“誒誒!侑士的回球居然會出界?”向日不可置信地說。

“周助用手腕多轉了半圈,旋轉變了。”跡部按了按眼睛下的淚痣,簡短地解釋道。他幹脆利落地站了起來,把身上披著的外套往後一甩。“就這樣吧,該是本大爺上場的時候了!”他一扣響指,網球場外頓時響起了排山倒海的歡呼聲。

“還真是大少爺的作風啊~”忍足明白他再打也打不過不二,心悅誠服地和他握手:“這次是我技術不精,下次再比試試。”

“過獎~”不二微笑,“你進步很快的嘛~”

“哎呀呀,被看穿了呢……”忍足狀似懊惱地說,然後半彎著腰低聲說:“不二你也要快點兒哦,冰帝裏追大少爺的人可是很多的~”

不二瞬間睜眼,然後又恢覆了平時微笑的模樣:“那可就多謝忍足君提醒了吶~”

“還在磨磨蹭蹭什麽,忍足?”跡部已經下場了,很不滿地發現忍足幾乎要和不二貼在一起,什麽話還得用這種姿勢說?完全忘記他自己也是一樣的。

“嗨嗨,我知道了~”忍足笑著直起身。這種事情說一句就好,說多了恐怕他會被不二和跡部聯合追殺,那可就大大地不合算了啊!

最後一場比賽是跡部和手冢。這兩個人完美地解釋了持久戰的含義,一場比賽從下午拖到晚上還沒完。要不是跡部家的網球場設施齊備,還真不一定能打得完。搶七局的最後一球來來回回地打,比分直接飈上了二百多。最後跡部撲球時腳一歪,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
“部長!”冰帝眾人驚呼,紛紛下場去看。

不過有人比他們的動作更快。不二一早就知道跡部的腳傷,雖然輕微但是確實沒好透,時間太久撐不住了。跡部一倒下他就沖了上去,堪堪趕在摔倒前把人接住:“小景,硬撐著什麽啊!”然後他讓跡部坐在地上,抓過他的右腳開始查看。

“沒事,休息兩天就好了。”雖然腳腕有點疼,但是跡部毫不在乎。他知道,那扭傷不是什麽大問題,不然他也撐不到兩百多球。

不二知道跡部說的是真話,他也知道跡部會量力而行,但是看到跡部摔倒那一瞬間的心驚肉跳也不是說假的。“全國大賽之前可不能再這樣了!”他故意虎著臉說。

“遵命~”跡部笑了。眉角上揚,語氣和表情都透露著“雖然本大爺輸了,但本大爺輸得很開心”這樣一種信息。

這下輪到青學眾人和冰帝眾人一起面面相覷。這種能閃瞎人眼的感覺是怎麽一回事?還有,“遵命”?跡部大爺轉性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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